但那是他自己的恩情,和謝翎無關,她沒有任何理由要犧牲自己去救她,既然做了,蕭貝貝就要拿出該有的態度來,現在這幅樣子算什麼?
“朕不會忘恩負義,但同樣的,也不會允許旁人這麼做,你明白嗎?”
“明白,臣當然明白,可是,”蕭敕訕笑了一聲,“這畢竟身份有彆,娘娘也不會虧待她的,回頭該有的賞賜一樣都不會少。”
這是拿錢來羞辱謝翎?
殷攝眼神冷下去:“該給她的東西朕自然會給,你們需要做的,隻是道謝,明白嗎?”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蕭敕卻古怪地沉默了下去,不管謝翎曾經是什麼身份,現在都隻是被人踩在腳下的奴仆,讓蕭貝貝和這樣一個人道謝,他都替侄女委屈。
“皇上,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強人所難?這便強人所難了?
他心口憋悶的痛楚越發劇烈,死死攥著手裡的奏折才勉強維持姿態,卻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既然如此,你跪安吧。”
蕭敕沒想到他絲毫不為蕭家的臉麵著想,臉色不由難看起來,對朝堂清洗的事他們雖然都選擇了隱忍,可不代表沒有怒氣,如果皇帝是這種態度的話,那就彆怪他給皇帝緊緊皮了。
他行動不便,沒有跪拜,隻躬身一禮算是告退,可剛直起腰來他就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抬手拍了拍腦袋:“看臣這記性,其實臣今天也是來求恩典的,太後前兩日才召了拙荊入宮侍疾,聽說臣喜歡好馬,還特意賞了一匹,臣得趕回去謝恩了。”
殷攝眼神霍得一凝,蕭敕這是在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