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王晃了晃腦袋:“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道......”
“夠了!”殷攝一聲低喝打斷了老安王的話,“朕相信行刺的事和他們無關,安王叔,你喝醉了,來人,送他回去歇著。”
老安王很是不服氣:“皇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您不得不防啊......”
“慎言,”殷攝眼睛眯起來,看著是在勸阻老安王,可語氣卻有些意味深長:“安王叔,他們此番進京可是為了給太後壽誕獻禮的。”
老安王一噎,被殷攝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來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嘴邊的話頓時都咽了下去。
這些人是為太後而來,如果刺殺的事真的和他們扯上了關係,那太後臉上也會跟著無光。
他訕訕笑了一聲:“是,是臣喝醉了,這就退下了。”
他說著晃晃悠悠就往外走,隻是路過使臣時,奮力揚起了頭,仿佛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礙著有求於大周,使臣們都忍了這點無禮,卻不想剛才還牛氣衝天的老安王剛出了營帳就是一聲慘叫,隨即竟自門外倒飛了進來。
與此同時,“有刺客,護駕”的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場麵瞬間混亂,鐘白一個箭步竄進來,死死護在殷攝麵前,殷攝卻推了他一把:“去保護眾位大人,都是朝中肱骨,絕不容有失。”
雖然周遭嘈雜,可他的聲音清晰有力,穩穩傳進朝臣耳朵裡,在這危機關頭他竟還能想著旁人,朝臣們一時間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
殷攝一腳踹開朝秦適撲過去的刺客,將人拽到了自己身後:“秦大人,廢話少說,保命要緊。”
秦適抖著嗓子道謝。
刺客悍不畏死,拚命朝殷攝湧來,他隻能邊打邊退,想要離開營帳,和外頭的禁軍彙合。
可腿卻被人抱住,他一時動彈不得,低頭一瞧竟是剛才跌進來的老安王,他身子骨的確結實,這一摔不但沒斷氣,還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殷攝彎腰去扶人:“安王叔,快起來,這裡危險。”
可方才混亂裡,老安王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渾身疼得厲害,一連試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眼看著刺客逐漸逼近,秦適都急了,顧不上尊卑伸手就去拽他:“老王爺,你倒是快些啊。”
兩人一起用力,這才將安老王爺拽了起來,但還是來不及了,刺客仿佛和老安王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高高舉起刀刃,朝著他的胸口就紮了下來。
殷攝目光微微一閃,抬手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