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和老安王都鬆了口氣,殷攝嘴角含笑,靜靜看著眾人,名聲是把雙刃劍,子女要孝順,長輩又何嘗不需要慈愛?
經此一遭,太後最有用的法子已經用不了了,日後想必會安生很多。
玩弄人心這種事,他也很擅長。
他輕咳一聲:“傳旨,命兵部職方司三天內將刺客緝拿,若力有未逮,就移交清明司吧。”
蔡多福連忙應了一聲,拉著太醫湊了過來:“快給皇上看看傷口,流了這麼多血,還非要先顧及旁人......這可真是,禁軍是乾什麼吃的?竟然讓皇上受傷......”
他絮叨起來沒完沒了,殷攝聽得額角突突直跳:“蔡多福,你給朕閉......”
他忽然一愣,側頭看了過去,語氣裡帶著點驚疑不定:“蔡多福?”
蔡多福被問得有些茫然:“是奴才。”
方才一直遊刃有餘的人,臉色瞬間變了,殷攝騰的站了起來,給他摁著傷口的鐘白猝不及防,被他甩得踉蹌了兩步,驚訝道:“皇上?”
殷攝卻完全顧不上他,語氣又急又快:“朕不是讓你守在謝翎身邊嗎?你來這裡乾什麼?!”
蔡多福剛才還被他的突然變臉唬了一跳,一聽是因為這幾件事,哭笑不得地鬆了口氣:“皇上息怒,奴才是等謝姑娘睡下才過來的,那邊讓景春守著呢......”
殷攝不但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鬆,神情反而更難看,他目光看向營帳門口,咬牙切齒道:“那他是誰?”
蔡多福被問得懵了一下,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剛好看見景春提著熱水進來,他臉色瞬間也變了:“他怎麼來這裡了?!”
朕還想問呢!
殷攝氣不打一處來,可現在卻根本不敢浪費時間,雖然今天晚上這一出是他自導自演的,可這畢竟是林子裡,說不準會出點什麼事,如果那時候剛好謝翎身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