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殷攝仿佛定住一般，許久都沒動彈，直到謝翎將手抽回去：“求皇上開恩，放奴婢去滇南。”
“彆說了，”殷攝倉皇地扭開頭，“你傷重未愈，早些休息吧，朕還有很多政務，就先回去了......”
他說著狼狽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皇上。”
謝翎再次開口，殷攝腳步頓住，卻遲遲不敢回頭，他小心翼翼地盼著謝翎喊住他是因為改了主意，可——
“皇上不肯放奴婢走，是因為當年的氣還沒消是嗎？”
殷攝心口被狠狠紮了一刀：“不是！”
他失聲道，聲音苦澀又無力：“不是，謝翎，我......”
他該怎麼說才能讓謝翎知道他後悔了......悔不當初。
“我是生過氣，但那些早就不重要了，我現在就隻想你安穩活著，就隻想每天看見你......”
“每天看見我......”謝翎低笑一聲，病痛折磨得她十分虛弱，連句話都說不利落，可卻仍舊強撐著，“奴婢明白了，等奴婢好了，會去禦前伺候，不會讓您養個閒人......所以，請您不必每天過來了。”
殷攝心口又是一揪，下意識走到床前蹲了下來：“我來看你，不是為了這個，謝翎，你以後不需要再伺候任何人，我發誓，不會再讓你伺候任何人，你信我好不好？”
明明她最不想做的事得到了保證，可她的卻平淡如水，聽不出絲毫情緒：“奴婢，謝恩。”
“謝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