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自滇南,那地方蛇蟲鼠蟻橫行,誰都知道一些驅蟲引蛇的法子,她便隻放了一丁點藥粉的量想著糊弄蕭貝貝,沒想到被蕭貝貝發現了,親自添了劑量,以至於將事情鬨出了那麼大的陣仗。
這件事情,蕭貝貝才是罪魁禍首,她隻是不得不為,就這麼頂了罪太過冤枉,可還是那句話,她根本不敢往蕭貝貝身上推,哪怕事實就是如此。
她癱軟在地,了無生氣道:“奴婢認罪,是奴婢看謝翎姑姑不順眼,所以才想對付她,和主子娘娘沒有關係......”
鐘白忍不住皺眉,這丫頭是不是傻?禁軍都說了,聽見悅嬪親口說了這件事,她還往自己身上攬。
他搖了搖頭:“不順眼的人多了,哪用得著這麼惡毒?你套個麻袋揍一頓不就行了?你趕緊說實話,我還能替你求求情。”
蘇合卻仍舊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鐘白正要再勸一句,蕭敕忽然怒罵著闖了進來:“賤人,讓你伺候悅嬪,是給你的體麵,你竟然敢背著她做這種事?!簡直是該死!皇上。”
蕭敕一抱拳:“您一定要嚴懲,臣建議,這樣的人一律淩遲處死。”
蘇合身體抖了抖,卻一個字都沒說,蕭家的人親自出麵栽贓,她果然是逃無可逃。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著最後的宣判。
然而營帳裡卻遲遲沒有動靜,殷攝沒開口,鐘白沒開口,蕭敕想開口卻又怕過猶不及,便也跟著安靜了。
可時間越久,對蘇合來說就越難捱,死不可怕,等死才最恐怖。
她承受不住似的狠狠一叩頭:“皇上,奴婢認罪,都是奴婢乾的,求您賜奴婢一......”
一聲尖叫忽然打斷了蘇合的話,蕭貝貝“騰”地坐了起來,她竟然在這檔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