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京接茬開了口,鐘白總算找到了台階,忙不迭附和:“就是,就是!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蕭貝貝茫然地搖頭:“會,會死人嗎?”
薛京歎了口氣:“娘娘久居富貴,當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百姓的指望全在田地裡頭。”
他是薛家的私生子,母親就是出身農戶,尋常百姓的辛苦,他再清楚不過。
“蕭家......蕭大人侵吞田產,提高租率,逼得諸多佃戶無糧過冬,生生凍餓而死,娘娘,你說這樣的人,還配留在朝堂嗎?”
蕭貝貝被問得低下了頭,卻很快又抬了起來:“可是,他是蕭家人啊,攝哥哥,看在蕭家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好不好?蕭家待你不薄,就當是還......”
鐘白臉色瞬間變了,如果說之前他隻是不滿,那現在就是憤怒了:“悅嬪娘娘,蕭家到底是怎麼對皇上的,臣比您清楚,不薄?你們的不薄就是連個靈位都容......”
“鐘白。”
殷攝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鐘白聽出了阻止的意思,不甘心地閉了嘴。
“蕭敕的事朕不想再談,還是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蕭貝貝下意識搖頭,“我有什麼事?我......”
血淋淋的蛇身忽然躍入腦海,被刻意壓下的糟糕回憶再次浮現出來,蕭貝貝渾身一抖,爬行上前去抓殷攝的衣角:“攝哥哥,叔父的事我不計較了,你把謝翎趕走吧,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見她了,真的......”
“蕭貝貝,事到如今,你還不覺得自己有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