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草民還有一樣東西能證明謝家的清白,當年的結黨營私實屬誣陷。”
殷攝的臉色這才真正嚴肅起來,接過他所謂的證據看了一眼,隨即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有件事他一直沒告訴謝翎,那就是空懸的後位,他一直是給她留著的,哪怕在他最恨謝翎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娶旁人。
他的妻隻能是這個人。
但謝翎如今的身份卻成了不可跨越的鴻溝,唯一能填平的辦法,就是為謝家平反。
可話說回來,這樁案子當年大半個朝廷的人都參與進去了,還是先帝親審的,想翻案談何容易?
至少不是現在的他能做到的,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收攏政權,然後等一個時機,等朝廷、等大周成為他一言堂的時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他很想現在就把東西給謝翎送過去,讓她看見自己的心,可他又不敢,他怕等的時間太久,謝翎會再次懷疑他在欺騙。
但這東西無論如何要拿到手,可要以寬恕蕭貝貝來做交換的話,怎麼和謝翎交代?
他又想起謝翎那冷酷無情的話,心頭一陣苦澀,她大約根本不稀罕吧......
他正愁緒萬千,冷不丁蕭敕顫巍巍開口:“皇上,貝貝雖然現在是皇家人,可她也是我們蕭家唯一的嫡女,我們都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來疼寵,如果您能法外開恩,蕭家感激不儘。”
殷攝微微一頓,聽出了蕭敕話裡的意思。
隻要他這次放過蕭貝貝,蕭家以後就不會再有二心。
這算是意外之喜,可殷攝卻絲毫不覺得高興,他母親也是蕭家的女兒,可生前過得是什麼日子?
人和人還真是不一樣。
他甩甩頭,不願意再想,因為謝翎的插手,他其實已經沒有發作的理由了,遲早還是要讓步的,既然如此,就換個名聲吧。
他伸手將蕭敕扶起來:“愛卿不必如此,其實你來之前,謝翎就勸過朕了,她說悅嬪秉性純善,一定隻是想岔了,朕雖不願意輕易放過,可她的話,朕還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