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他壓下心頭的跳動，先一步下了龍攆，隨即轉身抬手，想要去扶謝翎，可身後卻空空蕩蕩，謝翎自車駕另一側下去了。
殷攝看著她的背影怔住了。
蔡多福替他覺得尷尬，能做的卻隻是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殷攝卻沒有半分要發作的意思，甚至是十分平靜地收回了手，仿佛對這樣的情形已經習以為常。
蔡多福心裡歎了口氣，可不是該習以為常了嗎，在行宮的那些日子，他可沒看見過一個好臉色。
以往總聽人說，皇上當年在蕭家時脾性如何如何好，他麵上各種附和，心裡卻並不相信，直到這些日子親眼見他伏低做小，全然沒有皇帝的威嚴，他才隱約意識到，可能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隻是，人都會變的。
他又歎了口氣，見殷攝抬腳上前，連忙落後三步跟了上去。
“臣妾恭迎聖駕。”
後妃盈盈拜倒，殷攝卻連眼神都沒瞥一下，連平日裡會在人前刻意對良嬪做出的偏愛，今天似乎也忘記了。
“平身。”
他冷淡地一抬手，例行慣事地問了幾句場麵話：“朕離宮多日，後宮可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