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沒言語,扶著鐘白一步步慢慢往回走,鐘白卻忽然想起來似的拍了下腦袋:“要不去禦書房吧?那裡近,待會日頭出來了,您做軟轎也就不顯眼了。”
殷攝輕飄飄一瞥他,眼底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他要是去了禦書房,怎麼去見謝翎?
這混賬小子知不知道昨天謝翎守了他一宿?
她守了他一宿!
一定是心疼他了,這種時候正該趁熱打鐵,去什麼禦書房?
“你以後給朕少說話。”
“臣又說錯什麼了?”
“什麼都錯了。”
“......”
嘁,閉嘴就閉嘴。
鐘白抿緊了嘴,但不過幾個呼吸就又忍不住了:“皇上,您說......”
“你那嘴要是閉不上,朕替你縫上。”
鐘白還想為自己解釋,可一看殷攝臉色蠟黃,幾句話而已呼吸就有些不順暢,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次他真的閉了嘴,扶著殷攝出了崇明殿,卻剛出門就瞧見一個內侍在外頭急得團團轉,一見殷攝出來連忙上前:“皇上,謝翎姑姑被傳去長信宮了。”
殷攝臉色大變,昨天才對蔡多福下了手,今天就傳召謝翎......
他再顧不上別的:“擺駕長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