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如果脫不了罪,出不來清明司,那荀家誰都彆想好過!
他眼底閃過戾氣,推開荀宜祿大步走到了殷攝麵前:“皇上,此事絕不可姑息,太後身為國母,更該以身作則,若是連行刺皇上這樣的罪名都輕易按下,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太後終於回神,眼前的發展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她寄予厚望的老安王最後卻成了讓她跌入深淵的推手。
她急怒攻心,抖著手指著老安王,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最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蔡多福連忙把人扶住:“太後在外殿呆了一宿,怕是著了涼,奴才把人送回長信宮吧?”
朝臣臉色古怪,剛才長信宮的宮人不是說她照顧了一宿嗎?怎麼皇上在內殿,她卻在外殿?
雖說那雙眼睛瞧著也的確有些可憐,像是一夜沒合眼的樣子,可皇上一宿未眠也沒紅成那樣。
一個猜測悄然浮現在眾人心頭。
沉默了許久的殷攝這才開口:“去吧。”
太後很快被抬了出去,內殿稍微清淨了一些,殷攝輕咳一聲:“孝字當頭,眾卿以為朕該如何?”
朝臣對視一眼,祁硯上前道:“臣以為安王爺所言極是,龍體安危關乎到江山社稷,茲事體大,須得從重處置。”
他躬身一禮:“臣請奏,請太後移駕相國寺,為皇上,為大周祈福。”
其餘人紛紛附和:“臣等附議。”
站在人群裡的荀宜祿臉色蒼白,站了許久才意識到事情已成定局,容不得更改,隻能跟著低下頭。
他現在還有些茫然,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糟糕成這樣,就在前幾天他們還因為查到了殷攝的往事,往他心口上戳了一刀而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