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拍了拍胸膛,轉身的瞬間臉上就多了愁苦。
祁硯看著這主仆兩人一唱一和,轉身就往外走:“我要去告訴謝姑娘......”
“你敢。”
殷攝語氣涼涼地威脅他:“你要是敢透漏一個字,朕就讓你隨太後離京。”
祁硯:“......”
他深吸一口氣:“皇上請便,就是不知道臣一旦離京,皇上還能不能找到旁人來當牛做馬。”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走,殷攝連忙起身,可大約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他悶哼一聲又坐了回去,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額頭沁滿了冷汗。
祁硯腳步一頓,皺眉看著他,見他半晌都沒說話,心裡有些沒底:“皇上?”
殷攝靠在床頭遲遲沒開口,隻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祁硯有些不放心,走得一步三回頭,等出內殿門的時候看見他歪倒在了床上,披在身上的寢衣已經暈染了一片水跡,也不知道是從傷口處滲出來的還是疼出來的冷汗。
他不自覺頓住了腳,一時有些分不清楚現在的殷攝是裝的,還是剛才麵對朝臣時淡定自若的殷攝才是裝的。
謝翎迎麵走過來,他猶豫許久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和她客氣有禮地寒暄,但蔡多福在旁邊不停催促,謝翎很快就進了內殿。
說話聲隔著窗戶飄過來,先是蔡多福有些驚慌的聲音,大約是被他的樣子嚇到了,然後是謝翎問要不要請太醫。
他本以為殷攝要得償所願了,可對方等了半天才開口,說的卻是不妨事,隻是不小心碰到了。
他嘖了一聲,這人真矛盾,不疼的時候能裝模作樣,真疼了又什麼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