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橫行霸道,殺人都不用償命的荀家大爺什麼時候吃過癟?今天竟然被嚇得跪地求饒?
他看向殷攝的目光逐漸敬畏起來,偷偷摸了摸懷裡的金葉子,決定回去後就把這東西供起來,當傳家寶。
殷攝並不在意周遭百姓的變化,鬆開謝翎慢慢上前,他走得不疾不徐,可每走一步都仿佛一道無形的牆在逼近,將周遭的空氣都擠壓得稀薄了起來。
荀玉書額頭冒汗,他沒想到隻是出來看個燈,竟然就遇見了微服出巡的皇帝,這,這......
“求您看在荀家的份上饒了小人這一回......”
殷攝輕哂:“我饒了你,誰饒過百姓?誰饒過那些被你欺壓,又無辜枉死的人?”
荀玉書渾身哆嗦,隻能搬出太後:“太後一向最疼愛小人,您不能......”
“我能,”殷攝打斷了他的話,“我會替她好生管教你,來人。”
鐘白連忙應聲,殷攝掃了一眼荀玉書,隨即仿佛看見什麼臟東西似的扭開了頭:“既然那麼想去京都司大牢,就讓他進去好好住幾天,讓荀宜祿明天來見我。”
鐘白聲如洪鐘的答應了,聲音裡都是痛快,話音一落抓著荀玉書的領子就把他拽了起來:“走吧,荀公子,我還沒去過京都司的牢房呢,帶我長長見識吧。”
荀玉書鬼哭狼嚎地被帶走了,殷攝懶得理會巡城史,任由他癱坐在地上,拉著謝翎擠進了人群裡。
“是我思慮不周,帶少了人,平白掃了你的興致。”
殷攝略帶歉疚的開口,剛才的霸氣側漏轉瞬間就不見了影子,平和柔軟的仿佛能包容所有的發作。
可謝翎隻是抓緊手裡的燈,輕輕搖了下頭,她不知道能說什麼,所以索性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