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道了聲謝,頭也不回的走了,祁硯心情愉悅:“臣要奉勸皇上一句,強扭的瓜不甜。”
殷攝氣不打一處來,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你才是瓜。”
祁硯:“......”
他深吸一口氣:“臣不想和皇上做口舌之爭,隻希望您記得最初的約定,等謝姑娘年滿二十五,就送她出宮。”
殷攝眼睛眯起來,他現在最忌憚的話題,就是謝翎出宮。
“她不會出宮。”
祁硯瞬間警惕起來:“皇上要毀約?你這樣對得起謝姑娘嗎?”
“讓她出宮就對得起她了?讓她在滇南染上頭痛病,活活疼死就對得起她了?”
祁硯一時噎住,當初謝家眾人染病的消息,還是他帶進宮裡來的,此時竟完全無法反駁殷攝的話。
他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會照顧好她。”
殷攝毫不客氣地嘲弄出聲:“照顧?你拿什麼照顧?你是能把她留在京城還是能辭官陪她南下?”
祁硯不喜歡他語氣裡的嘲諷,前者的確不行,可後者......
“辭官也未嘗不可。”
殷攝越發嘲諷:“你陪著她,她便不會染病?不會吃苦了?”
祁硯啞然。
他不說話,殷攝也沉默了下去,半晌他才歎息似的開了口:“祁硯,她本就是天之嬌女啊,憑什麼後半輩子要在泥地裡掙紮?”
他抬眼看過來,目光灼灼如火:“朕不否認,你願意陪她跌落泥潭是有心,可朕卻偏要把她拉出來,朕要把她捧上天,讓她這輩子都不必再碰到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