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又一次想起王惜奴來,不是她要逮著這個人不放,而是那種時候出現在那裡實在是太可疑了。
可就算懷疑她也無權去查,後宮現在沒有人掌權,殷攝又還昏迷不醒,就算要查也得等他醒了下旨才行,到了那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這件事殷攝要麼吃個暗虧,要麼就得另想辦法。
床上的人忽然悶哼一聲,謝翎連忙看過去,卻見人眉頭緊皺,痛苦之意溢於言表,直到廖扶傷又紮了幾根針,他神情才逐漸平緩下來。
“藥性解了嗎?”
廖扶傷慢慢將針取了下來,聞言歎了一聲:“暫時是緩解了,這下藥的人手實在是太重,就是給猛獸也不能用這麼狠的藥,幸虧皇上先前給自己放了血,不然這麼久憋下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謝翎聽得後心一陣陣發涼,太醫這話的意思是,殷攝險些廢了嗎?
下藥不是求子嗣嗎?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
倘若殷攝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他日後要如何自處?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一輩子?
想到那般情形,她神情不自覺冷厲猙獰起來。
太醫原本還想囑咐她幾句今晚要注意什麼,可一看她的臉色嘴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扭頭就看向了蔡多福:“蔡公公,有些話想囑咐,請借一步說話。”
“您請。”
蔡多福跟著太醫出去了,內殿瞬間清淨下來,謝翎靜靜看了殷攝兩眼,在床邊坐下來,輕輕握住了殷攝的手。
他的手仍舊是熱的,可卻絲毫沒能溫暖謝翎,她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如果在禦花園的時候她真的撒手就走,現在的殷攝會是什麼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