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的確是不曾在意,倒是有一點,那酒是蕭貝貝給他倒的,按理說她嫌疑最大,可如果是她,應該早就露出馬腳了,謝翎的目光不會停留在王惜奴身上。
“現在查應該也晚了,南巡回來再說吧,反正隻要做過,總會留下痕跡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隻是那人下了那麼重的藥,顯然是對殷攝沒有絲毫情誼,甚至說是有恨的,這樣的人留在殷攝身邊,太不安全了。
“皇上還是選個人管理後宮吧,一去這麼久,萬一出了事也好有人拿個主意。”
提起後宮,殷攝的心虛遮都遮不住,他咳了一聲,悄悄加重了握著謝翎手的力道:“你說誰合適?”
“除了良嬪,沒有旁人了,她的身子的確是弱,可我會選妥帖的人去幫襯她,不會讓她勞累。”
殷攝的心虛不自覺淡了,謝翎還真是什麼都想著良嬪,人參給她,虎骨給她,掌宮權也想著她......
行,給她就給她,最好忙得她腳不沾地,見你都沒時間。
他哼哼了一聲,語氣酸溜溜的:“你做主吧。”
謝翎沒察覺到不對勁,取了聖旨來讓殷攝寫,筆觸剛落下,外頭就是一聲狼嚎:“皇上,皇上你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緊啊?還能喘氣嗎?”
殷攝手一抖,一滴濃鬱的墨汁“啪”地滴在了聖旨上。
他咬牙切齒道:“讓他滾進來!”
鐘白還在乾元宮門口,他是外臣,乾元宮更加不能擅入,可這嗓門卻絲毫沒有被宮門阻擋,響亮的仿佛就在身邊。
謝翎開門傳了句話,不多時鐘白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謝姑娘,皇上怎麼樣了?我昨天休沐,今天一來就聽說皇上昨天中毒了,沒事吧?太醫怎麼說?抓到人了嗎?”
“個中詳情不好細說,皇上沒事,統領進去吧。”
鐘白鬆了口氣,推開內殿的門就衝了進去,出溜一下跪在了腳踏上,一把抱住了殷攝的大腿:“皇上,你可嚇死我了,一聽說你中毒了,我腿都軟了,路上越跑越想尿,你摸摸我這褲子,都快濕了......”
他說著就去抓殷攝的手,被殷攝堅定又強硬地拒絕了。
他很欣慰鐘白的忠心和護主,但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