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一撇嘴:“咱們蕭家大爺唄。”
他是個話癆,謝翎本以為自己開個頭他就會自己接下去,卻沒想到他這次竟然一反常態,說完那句話就算了。
謝翎有些好奇,殷攝在珩院發生過什麼呢?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再次開口:“既然將院子讓了出來,想必這位大爺還是友愛兄弟的。”
鐘白一聽瞬間炸了毛,也不顧管家在場,當即就道:“他友愛兄弟?他連半分人性都沒有還友愛兄弟?你知不知道他當初乾了什麼?他拿著鐘青做練箭的靶子,逼著皇上......”
他明明情緒正激動,也無人阻止,他話音卻還是十分突兀地停下了,他閉了閉眼,神情幾番變幻後硬生生冷靜了下來
再睜開眼睛時,他滿臉苦澀:“謝姑娘,你不能這樣,不是我不說,皇上不讓......您彆這麼套我話了。”
謝翎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她隻是想知道殷攝以前是怎麼生活的,並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她很是愧疚:“對不住了鐘統領,是我沒分寸。”
鐘白抬手搓了把臉:“道歉也不至於,就是您要是真想知道,問皇上去吧。”
他不提那些,甚至於殷攝不讓他提那些,不是因為他們信不過謝翎,而是不想讓她因為這些事瞧不起殷攝。
她隻要知道殷攝現在是皇帝,知道他運籌帷幄,威風凜凜,哪怕是和太後,和宗親,和盤踞數百年的世家博弈都不曾落下風就夠了。
至於殷攝是怎麼掙紮著從蕭家這樣的泥潭裡爬出去的,付出了什麼代價才爬上皇位的,她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