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走了,甚至都沒等蔡多福說什麼,她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不然隻這麼看著殷攝她都覺得自己要發瘋。
好在蔡多福也十分樂見其成,殷攝最近忙起來總是顧不上吃飯,有時候盯得緊還能吃上半碗麵,一旦他忘了,殷攝也就跟著忘了,直到餓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吃兩口點心墊一墊。
他剛才勸謝翎的時候嘴上說得輕鬆,其實心裡也有些沒底,總想喊太醫來給他看一看。
可他畢竟是個奴才,有些話不能多說,也犯不上為了表忠心就真的激怒主子。
“有勞姑娘了。”
眼見謝翎走遠了,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謝翎正要擺一擺手當作回應,可一動彈才想起來自己懷裡還抱著蕭懿夫人的靈位,這東西原本是在鐘白拿著的,可回來的路上對方就不肯拿了,還偷偷仍在了牆角,她看見之後又撿了回來。
她能理解鐘白的舉動,這塊曾經給殷攝帶去慰藉的木頭,如今的確充滿了嘲諷意味,仿佛一個親曆了殷攝被欺騙被戲耍的見證者,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他的狼狽和不堪。
可不管怎麼樣,這也是殷攝刻的,要如何處置隻有他能做主。
隻是她也不願意再看見這東西,索性先回了一趟住處,將靈位放進了收著蕭懿“遺物”的箱子裡,這才去了廚房。
可她剛拐進長廊,就瞧見鐘白鬼鬼祟祟打算下船,她直覺對方這是沒打什麼好主意,下意識就喊了一聲。
鐘白渾身一哆嗦,手猛地往身後一藏,果然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鐘統領這是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