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搖了搖頭:“不清楚,但這龍船防範得並不嚴密,我都能混上來,旁人自然也能。”
謝翎聽得心跳了一下,可她做不了什麼,一句話不對付就會暴露謝淮安的存在,找個機會提醒鐘白提高警惕吧。
“堂兄儘快下船吧,圖紙的事我來想辦法。”
“有勞二姑娘了,圖紙不著急,二姑娘不妨先等一等,這場狗咬狗的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上演,到時候再下手能安全很多。”
他說著語氣裡多了幾分幸災樂禍,“要是狗皇帝能在這場亂子裡遭點罪,也算是報應了,最好是缺條胳膊斷條......”
“堂兄!”謝翎忍不住低喝一聲,“慎言。”
謝淮安閉了嘴,好一會兒才再次出聲,語氣卻十分複雜:“沒想到這種時候二姑娘你還在維護那個狗皇帝,你要知道,內相他們已經出發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您這時候改主意......”
“我沒有改主意。”
謝翎開口,腦海裡突兀地閃過殷攝孤零零站在甲板上吹風的樣子,心口一澀,卻在下一瞬搖了搖頭強行驅散了那畫麵,主意已定,多想無益。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冷凝下來,“堂兄,我很感激你願意為父親母親冒險,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逾越。”
謝淮安知曉自己剛才的話激怒了她,連忙低頭認錯:“是我言辭無狀,日後絕不會再犯,請二姑娘見諒。”
謝翎擺擺手:“你去吧,若非必要,不要再出現在這裡。”
“是。”
謝淮安沿著階梯下了船,謝翎卻在船上停下了腳步,謝淮安剛才的話固然不知分寸,可也是給她提了個醒,最近因為蕭懿夫人的事她的確對殷攝太上心了。
趁這個機會,冷一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