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心口莫名一跳。
她是知道今天謝淮安安插的人手要在船上鬨事的,隻是先前她追問了幾次會如何鬨事,謝淮安給出的答案都是因地製宜,適時而變,也就是說,從酒水裡動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謝淮安答應過她,不會動殷攝的性命,所以就算酒水裡有東西,應該也不會致命......
“等等,”她還是攔住了殷攝的手,雖然她仍舊覺得謝淮安不會糊塗到弑君,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不安,出於這份不好的感覺,她攔下了那杯酒,“奴婢聞著這酒香,饞得很,皇上賞給奴婢吧。”
酒杯都遞到了嘴邊,殷攝又硬生生挪開了,眼底帶了幾分無奈:“我記得你以往並不貪杯。”
謝翎不敢多言,隻抬手將酒杯搶了過來,隨口扯了個借口:“太醫說過用藥期間不得飲酒,請皇上自知。”
殷攝歎了口氣:“知道了。”
眾目睽睽之下,謝翎拿了酒不好不喝,卻隻是剛入口便借著擦拭嘴唇的動作將酒吐到了帕子裡。
那宮人朝她看了過來,目光十分詭異,看得謝翎越發不安,這酒難道真的有問題?
她眼底閃過幾分怒氣,謝淮安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她隨手放下酒杯,眼見獻禮已經結束,正要再提一句讓殷攝打消到位謝家翻案的念頭,外頭就忽然騷亂起來,隱約有人在喊走水了。
謝翎一愣,又出亂子了?難道今天還有人要生事?還是說這才是謝淮安準備的聲東擊西?
那剛才那個人呢?對方明明戴著謝家的信物......
她朝人群看過去,對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