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朝門外走，背影越來越遠。
這一瞬間，這間小室仿佛成了謝翎的世界，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離開。
“殷攝。”
她控製不住開口，殷攝腳步一頓，轉身朝她看過來，臉上仍舊帶著滿足：“怎麼了？是不是餓了？我帶些東西給你吃？”
謝翎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隻抬眼深深地看著他，那副樣子，仿佛要將他的臉深深地刻入腦海裡。
殷攝忽然不安起來，剛才因為和謝翎徹底和解而生出來的滿足和喜悅莫名地蒙上了一層薄霧，變得虛無又縹緲起來。
他突兀地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謝翎也曾對他投懷送抱過，那是她第一次對他主動寬衣解帶；也是他和謝翎關係徹底惡化的開始；那次，她是為了謝家。
謝家......
他忽然想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哪個玉葉子了。
已經緩解下去好些天沒發作的舊傷又疼了起來，殷攝抬手摁住心口，怔怔看向謝翎，腦海裡百般念頭翻轉，最後卻隻是閉了閉眼：“你若是不想我出去，我就不去了。”
謝翎眼眶一燙，殷攝想起來了吧，他想起來那片玉葉子在哪裡看見過了吧。
可他還是給了她一次繼續騙他的機會，隻是她不能要了。
“那個玉葉子，你想起來了對吧？那是謝家的東西，這場刺殺是我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