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半拖半拽地將她往窗邊拽,謝翎拚命掙紮,可她許久不曾進食早就沒了力氣,身上又有那未知的毒作祟,根本不是兩個訓練有素的禁軍校尉的對手,眼看著窗戶越來越近,她抬腳死死踹著牆麵不肯靠近。
“他現在很危險,我必須要見到他,你們是禁軍,是校尉,職責就是護衛聖駕,你們不能枉顧他的安危......”
右校尉沒吭聲,可左校尉是親眼見看見過皇帝的處境的,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搖了搖頭:“謝翎姑姑,咱們不懷疑你的話,可你留下更麻煩,皇上門外頭坐滿了人,他還昏迷不醒,這都是因為你,你就老實走吧。”
謝翎心臟狠狠揪起來,殷攝還沒醒嗎?
傷口裂得很厲害嗎?
他怎麼樣了......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兩人合力將她推到床邊,謝翎慌忙抓住窗沿,指甲死死摳進木縫裡:“我真的不能走......”
兩人充耳不聞,硬生生將她架上窗台,指甲不堪重負,齊刷刷折斷,瞬間鮮血直流。
左校尉看了一眼:“謝姑姑,對不住了,兄弟們也是想讓你活命,快走吧,自己跳總比咱們推來的好。”
謝翎在窗棱上印下一個深深的血手印,她知道自己無路可走,可眼神閃過的卻是決絕,她就算被推下去也一定會回來,她絕對不能就這麼丟下殷攝離開。
眼見她油鹽不進,右校尉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謝翎姑姑,彆怪我們了。”
他伸手就要去推,冷不丁卻瞧見水裡好像有人影閃過,他頓時一愣,左校尉側頭看過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