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匆匆回了頂層,還不等進門就聽見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嚎,是那些靜坐示威的朝臣。
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這裡不是為了死去的親人,可這樣聲淚俱下的哭嚎還是很戳人心,鐘白畢竟不是草木,聽了幾耳朵,眼眶就有些發紅。
他用力吸了下鼻子,悶著頭穿了過去。
內室的門剛好打開,蔡多福端著一堆染血的白布往外走,一看就是剛換了藥。
“皇上醒了嗎?”
蔡多福歎了口氣:“是醒了,可是......”
他看了眼門外,哭嚎聲正一陣陣傳進來,聽得人心發顫,鐘白也跟著看了一眼,這種時候清醒,倒還不如昏睡呢。
“我進去看看。”
他匆匆進了門,一抬眼卻看見殷攝正試圖下地,他嚇得一激靈,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太醫不是讓靜養嗎?您怎麼還下地?他不是說了嗎,你這傷要是再撕裂一回就沒救了!”
他半拖半扶地把殷攝又送回了床榻上。
殷攝沒有掙紮:“我想看看......你找到人了沒有......”
鐘白胸口猛地一堵,皇上啊皇上,這種時候你還滿心滿眼都是謝翎的安危,可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卻連問都沒問你一句,她心裡就隻想著為謝家脫罪!
這樣的人怎麼能信呢?她說的那些話一定有彆的目的,不能告訴皇上,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