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種舊傷複發就很要命,他還一醒過來就為謝翎安排後路,以至於再次牽動傷口,又昏睡了過去,這都三天了,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廖扶傷說了,要是明天早上人還醒不過來,就......
他渾身發冷:“謝姑娘,就當我求你了,你彆出幺蛾子了,你就讓皇上安安穩穩地養傷吧,他真的經不起你鬨騰了。”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閉嘴......看好她,不管她再說什麼都彆再去打擾皇上。”
後麵兩句是和禁軍說的。
“鐘白,鐘白你聽我說,”謝翎扒著門板站起來,“我說的是真的,殷攝他現在真的很危險,你不能不管,鐘白?鐘白?!”
回應她的隻有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謝翎無力地撞了下門板,緩緩癱坐在地,如果鐘白這條路走不通,她又見不到其他人,該怎麼告訴殷攝?
難道要在這裡等著對方的手嗎?
不,不可以,且不說私下裡的情誼讓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殷攝被人謀害,單單隻是他身為帝王的身份,她也不能讓他出事。
一國之君,天下之本,如果他死在南巡路上,會天下大亂的。
她一定要去告訴他,一定還有什麼辦法能告訴他......
她目光掃過房間,試圖找到辦法,冷不丁看見了那扇窗戶,窗戶可以下水,自然也可以往上爬。
她一咬牙,好,既然沒有人願意轉達,我就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