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嗎？”
他輕聲開口，大約是沒想到他醒了，蔡多福被嚇了一跳，哎喲了一聲才應了一句：“是，看著還挺密實呢。”
他不敢讓殷攝著涼，抬手就關上了窗戶，身後殷攝卻再次問道：“有打雷嗎？”
蔡多福哭笑不得：“皇上，這都冬日了，哪裡還能打雷。”
殷攝怔了片刻才低應了一聲：“也是......”
他再沒了言語，蔡多福卻擔憂起來，深更半夜，正是該安睡的時候，怎麼這時候醒了？
“皇上這時候醒了，可是身上有哪裡不舒坦？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殷攝輕輕搖了下頭，目光落在自己指尖上，他也不知道，睡夢中仿佛被人抓住了手，便忽然醒了。
蔡多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亂猜，靜靜候在一旁守著，最後是殷攝自己收回了目光：“薛京呢？還沒回來？”
“沒見過人，要不奴才讓人去找找？”
殷攝猶豫片刻才搖頭，薛京是個有分寸的人，若是事情辦成了自然會來，若是辦不成，讓人去找隻會耽誤他的事情而已。
三天......天亮之後就到了吧。
薛京若是沒有來，他便隻能走最後那步險棋了。
“罷了，天亮之後讓鐘白來見朕。”
“是......說話費神，皇上再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