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沿那個莽夫永遠都不會懂。
他計算著時間去了地牢,本以為薛京已經身首異處,卻沒想到人還好好地吊在刑架上,雖然已經遍體鱗傷,卻的確還喘著氣。
他不由一愣,抬眼朝王沿看過去,卻瞧見對方正臉色猙獰地看著他,那目光比之剛才凶殘惡毒得多,仿佛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不自覺後退一步,滿心茫然:“公寧兄這是何意?”
王沿大步走了過來:“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去過孫老夫人的屋子?”
荀宜祿臉色微微一變,敏銳的察覺到是哪裡出了岔子,很想否認,可他去過哪裡是很多人都看見的,否認隻會證明他心裡有鬼。
“是去過,可那是因為鐘白在鬨事......”
王沿轉身就走,竟連說完話的機會都沒給荀宜祿,荀宜祿心裡也有些惱怒,可更多的卻是茫然,他不過遲來幾步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轉身看向負責審理此案的大理寺少卿裴延:“裴大人,這是怎麼了?”
裴延將一枚扳指推了過來:“我們複勘的時候發現了新的證據,有人認出來這是王家三爺的東西。”
荀宜祿一愣,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