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扶傷悶頭走路,他總覺得謝翎方才的脈象有問題,可哪裡有問題卻又看不出來。
他正沉思,冷不丁耳邊有人問:“她怎麼了?”
“就是不知道怎麼了才為難,我從未遇見......”
廖扶傷下意識接了茬,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這聲音耳熟,抬眼一瞧,殷攝正被蔡多福扶著站在不遠處。
他渾身一激靈,連忙跪地行禮:“參見皇上。”
殷攝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起來:“你剛才在嘀咕什麼?”
廖扶傷從地上爬起來,心虛地不敢看殷攝,他可是答應過謝翎不該說的不會說的,可皇上問了他又不敢撒謊,所以猶豫過後隻能說一半留一半。
“脈象有些弱,興許是最近憂思過甚才導致身體不適,臣會繼續鑽研,力求治好謝翎姑姑。”
殷攝是相信他的醫術和人品的:“那就好,去吧。”
廖扶傷忙不迭走了,殷攝也扶著蔡多福轉身,他是撇下王竇蕭三家的人下來的,不能在這裡久呆。
“我們也回......”
“殷攝,是不是你?”
謝翎的聲音忽然自長廊儘頭的房間裡傳出來,殷攝腳步一頓,他似是想回頭的,可靜默片刻還是再次抬起了腳。
“我聽見你的聲音了,我知道你在外頭,你彆裝沒聽見,你過來一趟好不好?”
殷攝腳步再次頓住,蔡多福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門,揣度著他的心思小聲開口:“謝姑娘的耳朵真是好用,隔這麼遠都能聽見您的聲音。”
殷攝仿佛聽見了極可笑的事情,臉上閃過一絲嘲諷,長腿也再次抬起,一步步走遠。
謝翎雖然看不見,可卻有種詭異的直覺,她知道殷攝在走遠,興許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