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殷攝低罵了一句，似是覺得蔡多福已經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可他畢竟身體虛弱，再不高興也容不得任性，隻能將臉色擺得更冷：“有話快說。”
沒了外人在，謝翎看他看得更放肆了些，卻不敢耽誤時間，生怕殷攝真的不耐煩。
“你當初登基......”
“你千方百計引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殷攝再次打斷她，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過往，眼神嘲弄：“是，那是我和先皇的一場交易，你想說什麼？嘲諷我自尋死路？”
“我沒有，我隻是覺得......”
“覺得我可悲？”
殷攝嘲諷之意越發明顯：“謝翎，省省吧，先皇與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你以為我會對他有什麼期待？各取所需而已，很公平。”
謝翎喉嚨仿佛被堵住，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一無所有的時候被先皇認了回去，當真對他沒有過半分期待嗎？
因為他被人嘲笑辱罵了二十年，你真的還能把他當成陌生人嗎？
可殷攝不認，謝翎也不想逼他，她沉默片刻終究還是默認了殷攝的回答：“就當是各取所需，那你就該明白靖安侯手裡的密旨上寫了什麼，這種時候不能和世家撕破臉，會給他可乘之機......”
殷攝臉上的不耐越發明顯：“你想說的就隻有這些是吧？”
謝翎微微一卡，很驚訝於他的不在乎：“這很重要，你現在的處境很......”
“和你有什麼關係？”
殷攝仿佛徹底失去了耐性，他垂眼看著謝翎，一字一頓道：“既然你選了你的謝家，那我的事就和你沒有關係，不管我是什麼處境，都輪不到你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