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臣這就去。”
鐘白再不敢討價還價,垂頭喪氣地往角落裡去,卻不等走過去,玉春就推門進來了,一見他眼睛一亮,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鐘統領,快幫幫忙。”
鐘白自身難保,哪有時間管他的事,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自己玩去,我還得背書呢。”
這眼看著就要到早飯的時辰了,二十頁書怎麼背啊。
玉春卻絲毫不顧及他的難處,仍舊緊緊抓著他的手:“是廖太醫,剛才他去給謝翎姑姑看診,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一直在門外徘徊,喊他也不聽,您快去看看吧。”
廖扶傷?謝翎?
彆不是謝姑娘生病了吧?先前好像就看見過她哪裡不舒服。
他忙不迭走了出去:“小太醫,怎麼回事?謝姑娘生病了?”
廖扶傷很是為難:“鐘統領來得正好,謝翎姑姑是有些不對勁......”
“那你快去稟報皇上啊,在這裡轉悠什麼?”
廖扶傷臉色更苦:“可是皇上下過旨,說不許謝姑娘的話傳出來,也不許我們提她那邊的情況,下官不敢抗旨啊。”
鐘白愣了愣才想起來這件事,幸虧之前沒去見謝翎,不然就又抗旨了
他拍了拍胸口,將後怕壓下去:“那人是怎麼了?嚴重嗎?”
“不好說,”廖扶傷歎了口氣,眼底滿是茫然,“說也奇怪,昨天人還好好的,可剛才我去診脈的時候卻成了氣血兩虛的脈象,人也喊不醒,問了守門的禁軍也隻說沒發生什麼事,可下官心裡不安,是不是還是得稟報皇上一聲?”
“當然的稟報啊。”
鐘白下意識道,可又想起來廖扶傷剛剛才說了他不敢抗旨,掙紮許久,他猶豫道:“要不,我進去稟報皇上一聲,看他......”
“好好好,有勞統領了。”
不等鐘白說完,廖扶傷就一迭聲答應了下來,態度之殷勤頓時將鐘白後麵的話給噎了回去。
鐘白:“......你是不是就等著我攬這差事呢?”
廖扶傷連忙賠笑:“統領見諒,您是天子近臣,又是打小的交情,有些話旁人不敢說,但你能說啊。”
鐘白咧了一下嘴,能說個屁,他都被罰去背書了,背不完還不給吃飯,他今天說不定得餓一天。
他一邊抱怨一邊悻悻往回走,眼見殷攝正在看折子,他瞬間在臉上堆滿了笑:“皇上。”
“去背書。”
殷攝頭也不回,鐘白噎了一下,仍舊腆著臉湊了過去:“皇上,臣有話要說......那什麼,您看現在天這麼冷,謝姑娘身體又那麼弱,您是不是......”
“住口,”殷攝捏緊了手裡的折子,眼瞼一垂,聲音冷淡,“你想給她換船艙自去就是,不必來稟報朕,朕說過了,她的事朕不聽,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