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背你的書。”
鐘白被噎得臉色發苦:“臣會背的,就是過來聞聞味兒......這點心真香,誰喜歡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還能是誰喜歡,不就是謝翎氣那死人不償命的混賬嗎。
殷攝緊緊地捏住了筷子,隨即用力一搖頭,他現在不想想起她,一想起來就都是最近發生的那些紮心窩子的畫麵,疼的他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一般。
他將筷子丟在了桌子上:“來人,把這道點心撤下去,倒胃口。”
鐘白急了:“皇上,怎麼撤呢?這......”
“五十頁兵書,背不完,不許吃飯。”
鐘白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隻是暗示了一下懲罰就翻了一倍還多,他收回剛才的話行不行?
可看著殷攝的臉色他卻不敢討價還價,隻能應了一聲,垂頭喪氣地窩到角落裡去背書了。
蔡多福上前一步,將鬆子鵝油卷撤了下去,殷攝卻仍舊沒有落筷,目光反而落在了蔡多福背影上。
謝翎喜歡的東西,他以後會逐漸剔除出自己的生活,等以後她走了,他就不會有任何機會再想起她。
這樣很好。
謝翎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悸驚醒,意識卻仍舊是昏沉的,她怔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恢複精神,一縷有些晦澀的光亮自窗口的縫隙裡照進來,堪堪落在她臉上。
天亮了。
她摸了摸乾癟到近乎凹陷的腹腔,抬眼看向門口,一天了,殷攝有沒有鬆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