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覺不可思議,廖扶傷卻被他的胡攪蠻纏氣得心口疼,索性也不再理他,雖然還沒到平日裡去給謝翎診脈的時辰,可他現在無處可去,索性就抬腳下了樓。
鐘白卻又追了上來:“我得教訓你兩句,一個大男人心眼忒小,我說你兩句你還鬨脾氣......”
這人平日裡就廢話多,廖扶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悶頭往下走,眼見那長廊就在自己麵前這才鬆了口氣。
他先前見過鐘白在這裡徘徊卻並沒有過去,現在應該也不會往跟前湊。
可鐘白正教訓他起勁,竟沒有注意到他們走到了那裡,一直跟著。
廖扶傷正要攆人,卻瞧見謝翎門前沒有人,他一愣,一時顧不得鐘白快步走了過去。
房門被關上了,他抬手推了兩下竟然沒能推開。
冷不丁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撥到了一旁,隨即抬腿一踹,屋門應聲而開,屋內的情形也映入兩人眼簾。
兩個禁軍正在清理地麵,謝翎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眠。
鐘白鬆了口氣:“我就說他們可信。”
廖扶傷根本沒理他,抬腳就進了門:“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兩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是謝姑姑說屋子裡臟了,讓我們來清理一下。”
“可這裡皇上不許旁人進來,”廖扶傷絲毫沒有被說服,一向平和的臉上竟帶了幾分淩厲,“你們老實交代,到底進來乾什麼?!”
“喂,”鐘白忍不住插嘴,卻不等開口就被廖扶傷瞪了一眼,“你出去,皇上有旨,除了我任何人不能擅入,你想抗旨嗎?”
鐘白還是頭一回見廖扶傷這副凶巴巴的樣子,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眼見鐘白指望不上,高個子禁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其實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謝翎姑姑昨天忽然說皇上不見她就不吃飯,我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