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扶傷沒聽見他進來的動靜,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冷不丁瞧見身邊有道黑漆漆的影子,被唬得一哆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嚇唬人乾什麼?”
鐘白臉色仍舊很陰沉,和之前話癆憨傻的樣子截然不同,廖扶傷抱怨了一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由皺眉:“你怎麼了?”
“你先前說,黃家兄弟有問題,是不是?”
廖扶傷哼了一聲扭開頭:“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這確實也怪不了他們......你說這個是想讓我去和他們道歉嗎?我廖某不是知錯不改的人,去就去......”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卻被人摁著肩膀又壓回了椅子上:“你沒錯,是我錯了,他們兩個的確有問題。”
廖扶傷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揉了揉耳朵:“你說什麼?”
鐘白側頭看了眼門板,想著自己剛才聽見的那句嘀咕,眼神發冷:“謝姑娘是什麼人我比他們清楚,用這種手段挑撥我們,一定還有內情,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謝姑娘的身體怎麼樣了?”
廖扶傷卻仍舊看著他,他實在難以想象鐘白這個傻小子還有這麼敏銳聰明的時候,新奇地嘖嘖感歎:“你這就是大智若愚吧......不對不對,你先前那幅樣子是不是擺出來迷惑他們的?”
鐘白臉上一紅,他之前就是被人騙了怎麼了?
他又不聰明,被人騙一騙有什麼好稀奇的?
“彆看了,趕緊診你的脈,把謝姑娘喊醒了一問就知道。”
“她現在的身體很糟糕,就算醒了恐怕也沒力氣說清楚來龍去脈,得先給她吃東西......你不是去見皇上了嗎?他怎麼說?”
“彆提了,”鐘白的臉又耷拉了下去,“皇上還在氣頭上不肯來,還說讓她餓到認清自己的處境為止......”
廖扶傷對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那畢竟是天子,古語說得好,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雖然這位秉性仁善,做不出那種事情來,可死幾個人也實在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