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歎了口氣，還是據實稟報了：“謝姑娘沒吃。”
“什麼？”殷攝不自覺坐直了身體，身邊堆的高高的折子因為這個劇烈的動作嘩啦啦倒了下去，他卻理都不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都去了她還不肯吃？她想乾什麼？！”
蔡多福苦笑了一聲：“不止沒吃，謝姑娘還把我們都攆了出來，她還是那句話，您不去她不吃。”
殷攝氣急而笑：“她當自己是誰，想見朕就能見？！朕能讓你去已經仁至義儘了，她竟還敢不識好歹？你就沒告訴她，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奴才怎麼敢不說？”蔡多福恨不得舉手發誓，“但是謝姑娘她不管，興許是覺得您......”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可殷攝還是聽出來了，謝翎是覺得他下不去手，所以才要賭一把。
可他憑什麼要下不去手？
是，他做不到看著謝翎活活餓死，可餓兩天給她個教訓有何不可呢？
“不見朕不吃是吧？”殷攝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既然她這麼有骨氣，那朕就成全她！這兩天誰都不準去，朕就看看她骨頭能有多硬！”
蔡多福滿臉愁苦，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就是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將本就在氣頭上的皇帝徹底激怒，可現在看來果然是走到了這一步。
“皇上，謝姑娘看著不大好......”
“自找的，能怪誰？”
殷攝冷冷道，他隨手抄起一本折子，沒再看蔡多福一眼，語氣生硬，：“朕要處理政務了，下去吧。”
蔡多福愁得唉聲歎氣，這兩人的犟他是深有體會，比起勸謝翎，殷攝顯然更好對付一些，可現在人在氣頭上他實在不敢說什麼，隻能先退了下去。
“混賬，自己找罪受......活該，你這叫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