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剛才的話又浮現在腦海裡,鐘白恍然大悟,謝翎當初說的是,殷攝不來見她她就不吃飯,那現在人來了,她自然是該吃東西了。
原來皇帝是這個意思。
他忙不迭將食盒提了過來,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但湯盅嚴實,裡頭的湯還是熱的。
“皇上......”
“給朕乾什麼?沒吃飯的難道是朕嗎?”
鐘白被擠兌了一句也不敢生氣,慫噠噠地捧著碗到了床邊:“謝姑娘,喝點湯吧,喝完才有力氣和皇上說話。”
可謝翎比鐘白更了解殷攝,一旦她鬆口,對方就不會給她開口的機會了。
“我想......先說。”
鐘白為難地看向殷攝,殷攝眯起眼睛:“彆得寸進尺。”
見他不答應,鐘白隻好將湯勺又遞到謝翎嘴邊,謝翎艱難地搖頭:“......隻有幾句話......”
鐘白再次看向殷攝。
“朕說了,不想聽你的廢話。”
鐘白再次抬起湯勺,謝翎索性閉上眼睛靠在了床頭,她說話太費勁,直接用行動表明了想法。
鐘白一看她這幅樣子就覺得頭疼,正想著怎麼勸她,耳邊就是碰的一聲響,是殷攝拍了桌子。
那麼大的動靜,顯然是十分憤怒了,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朕說過了,彆得寸進尺!”
鐘白怕他再牽扯傷口,下意識想要靠近:“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