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人將紙張遞過來，玉春連忙接過，轉了到手才送到殷攝麵前。
名單上都是王家藏得極深的暗子，有兵馬司執掌城防守衛的校尉將軍；有極得民心政績斐然的封疆大吏；還有宮裡毫不起眼的宮人和侍衛。
若非這些人的名字出現在這張紙上，連清明司都想不到他們和王家有牽扯。
但殷攝仍舊不滿意：“隻有這些？”
王貴人苦笑一聲：“父親覺得女子柔弱聽話就夠了，從不與我們說這些，也不許女兒們問，我是偶爾聽他和兄弟們閒聊時才記住了這些名字。”
殷攝沒信這句話，但就目前的收獲而言，他其實還算滿意，這個女人果然不是麵上那般柔弱單純，她一定還有彆的底牌，他會將她所有的價值都榨乾。
“你歇著吧。”
他將名單遞給玉春，抬腳就走，王惜奴想著剛才藤蘿的話大約都被他聽見了，下意識跟著走了兩步：“皇上，以往臣妾和謝姑娘多有誤會......”
殷攝側頭看過來，眼神冷凝鋒利，這還是他從進了含章殿後，第一次正眼看她。
王惜奴卻根本不敢回視，她低下頭：“越娘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去和她賠禮道歉，以往的確都是臣妾的不對，所以......”
“不用了，”殷攝打量她兩眼，確定她沒有撒謊的痕跡這才緩和下臉色，“讓她清淨的呆著吧。”
那個沒良心的得罪了那麼多人，人去多了不是好事。
王惜奴不敢多言，低低應了一聲：“是。”
“管好你自己的人，”殷攝也想起了剛才聽到的話，抬頭看了眼窗外，藤蘿正在院子裡踢踹花草，他眼神發冷，“彆讓朕臟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