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謝翎的肩膀,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姑娘想做什麼?為何會有白綾?你有何想不開......”
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自領口露出來,祁硯瞳孔一縮,嘴邊的話瞬間忘了,他本能地抬手去摸,卻被人攔在了半路。
謝翎將衣領蓋得嚴實了些:“是一時想岔了,日後不會再如此,大人不用擔心。”
“一時想岔了......”
祁硯無意識的重複一句,心裡卻怎麼都無法相信,他以為謝翎是想不開才要如此,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
“有旁人要對姑娘下手是嗎?是什麼人?”
他眼神銳利,神情間難得帶了幾分冷硬,“我雖無德無才,卻也絕不容他人這般對你。”
謝翎更緊地抓住了衣領:“沒有旁人。”
她不是有意要為太後遮掩,反正她們有仇的事宮裡人儘皆知,再怎麼遮掩她的處境也不會因此就變好。
她隻是不想用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去麻煩殷攝,對方現在唯有縱橫之術才能製衡各方,博一線生機,若是因為她的事再和太後生出嫌隙來......
得不償失。
“多謝大人好意,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處理,就不必勞煩大人了。”
這話說得如此生疏,祁硯即便再不願意失態,也還是難受地抖了一下:“姑娘如今,還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嗎?”
謝翎有些難以直麵他,祁硯總是如此,他的感情從不加遮掩,赤子心形,坦誠熱烈,若是殷攝和自己能學得他幾分,興許能少受幾年的苦。
“大人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