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殷攝也安靜下來，被祁硯這麼一鬨，他醉意也散了兩分，盯著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壇子看了又看，目光才移到祁硯身上：“你放肆。”
祁硯冷笑一聲：“皇上若要治罪，臣絕不求饒，今日隻想問你一句話，謝姑娘的生死，你到底管還是不管？”
殷攝思緒有些混沌，卻仍舊聽出了這話裡藏著內情，他不自覺坐直了身體：“什麼意思？”
“今日有人闖了幽微殿，險些將謝姑娘縊死。”
“什麼？！”
殷攝悚然一驚，騰地站了起來，“她怎麼樣？誰做的？！”
太後兩個字就在嘴邊，祁硯卻掙紮許久都沒能開口，不隻是因為他答應過謝翎，不提幕後黑手，還有一個原因更重要，那就是殷攝之前曾向王家低頭。
若是他已然屈從於王家，那荀家呢？
同為世家，荀家有太後撐持，權勢比王家更盛，若他知道黑手是太後，還會為謝翎出頭嗎？
他思前想後，終究不敢冒險。
“臣不知道，去的時候隻瞧見謝翎姑娘奄奄一息，若是皇上還顧念當初的情分，就請為她多做打算吧。”
殷攝隻聽了前四個字便沒了耐性，抬腳就往外走，祁硯被忽視了卻反而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沒有絕情到當真不管謝翎。
他猶豫片刻抬腳跟了上去，雪逐漸停了，可風卻更冷，尤其是被乾元宮暖烘烘的地龍一襯，那寒氣仿佛要刺骨一樣。
祁硯被寒氣侵蝕，渾身控製不住的一抖，等適應了這份寒冷再要抬腳的時候，殷攝已經走遠了，他連忙加快速度想要追上去，隻是雪地難行，他走著走著還是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