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一頓,她看了眼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白綾,思緒有些亂,祁硯有沒有和殷攝說實情?
外頭的兩個內侍又說了些什麼?
她有些理不清頭緒,半晌才搖了搖頭:“沒有。”
她知道殷攝不信,但至少她不能牽扯到長信宮去,哪怕是隨便找個宮人頂罪都好。
她屏氣凝神等著殷攝的追問,然而對方卻沉默了下去,竟是一個字都沒有再問。
謝翎有些意外,抬眼朝他看了過去:“你......”
“謝翎,”殷攝歎息著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裡透著濃濃的無力,“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謝翎被問得滿心茫然:“我做什麼了?”
殷攝忽然狠狠拍了下桌子:“你做什麼了?先是絕食,又是自縊,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中毒了?”
他忽然發作,謝翎毫無防備,被驚得心臟突突直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捕捉到了殷攝話裡的重點。
“你說......自縊?”
她不可思議地看過去,“你覺得我用苦肉計在引你來?”
“不,”殷攝冷冷搖頭,“朕沒有這麼大的分量,隻是見一麵而已就讓你冒這種風險......你必然是另有所求,讓朕猜猜,你是覺得已經風平浪靜,所以想走了,是嗎?”
謝翎被氣得渾身哆嗦,她若是想走,當日回宮時就已經跟著謝淮安走了,何必等到今日!
“殷攝,你渾蛋”
“朕豈止是渾蛋,還是蠢貨,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
殷攝怒而起身,一字一頓道,“謝翎,朕若是再踏進你這幽微殿一步,朕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