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奴慢慢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卻隻是一個一個地將蝦仁擺在了碗碟裡,一口都沒吃下去。
藤蘿看著覺得怪異得很:“主子,您怎麼不吃啊?”
王惜奴也不說話,隻抬眼靜靜地看著她,直看得藤蘿後心發涼,不自覺站了起來:“主子,是不是奴婢做得不好?要不奴婢回去重新......”
一股劇痛忽然湧上來,她話音未落,口腔已經被湧上來的鮮血堵住,她踉蹌一步栽倒在地上,臉色驚慌:“我這是,這是怎麼了?好多血,好疼,主子,奴婢怎麼了......”
她抬手試圖擦去嘴角流出來的血,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王惜奴眼眶微微一紅:“傻丫頭,你說你,你是我的丫頭,怎麼能為別人辦事呢?你讓本宮如何留你?”
藤蘿驚恐得睜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她拚命搖頭:“主子,不是,奴婢可以解釋,奴婢隻是聽了家主的話......”
家主?
那又如何?
王惜奴起身走過去,見她吐得滿胸口都是血,拿著帕子靠近了些,卻是一點一點將地上的血跡擦乾了:“藤蘿,誰都一樣,背叛就是背叛......”
藤蘿的眼神迅速灰敗下去,她掙紮著抓住了王惜奴的手:“奴婢......一家子......都在......”
話音未落,生機已絕。
王惜奴輕歎一聲:“我告訴過你的,你我之間才是最親近的,便是你家人死絕,你也不該叛我啊......”
她憐惜地看了一眼藤蘿,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想著剛才藤蘿的動作,她伸手自藤蘿腰帶裡摸出一個紙包,正要打開看看是什麼,窗戶忽然被推開,一道影子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