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有些亂,還是讓人進了屋子,將手露出來讓廖扶傷診脈的時候才斟酌著開口:“廖太醫最近甚是忙碌?”
廖扶傷猜著她這話是責怪自己來晚了,連忙虛心認錯:“對不住姑姑了,這兩日的確有些分身乏術,昨日蕭嬪娘娘和王貴人起了衝突,被罰禁足,在昭陽殿鬨了一通,弄傷了自己,她那性子,臣耽擱了一下午才算處理好。”
謝翎一怔,蕭貝貝被罰禁足了嗎?因為衝撞王貴人?
她垂下眼睛,那個孩子很重要,殷攝護著也是應該的,她搓了搓手指,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然而廖扶傷難得能抱怨一次,一時竟閉不了嘴:“今日本想早早來的,奈何夜裡含章殿就出了事,王貴人動了胎氣,整個太醫院值守的太醫都被召了過去,本以為喝了安胎藥睡下就沒事了,可方才貴人卻又驚悸而醒,我等束手無策,好在皇上來了,陪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我們這才得以脫身。”
他說著起身向謝翎賠罪:“當真不是有意怠慢姑姑,還請姑姑原諒則個。”
謝翎思緒有些飄,好一會兒才回神,卻是輕輕搖了下頭:“太醫言重了,隻是多日未見你,一時好奇才問了兩句罷了,太醫不必放在心上。”
廖扶傷鬆了口氣,坐下來繼續給她診脈。
謝翎這才低下頭苦笑了一聲,這叫什麼事啊,她並不想知道後宮的情形,可先前是安康,現在又是廖扶傷,一個接一個的要來告訴她。
她其實猜得到宮裡什麼情形的,隻是不想從旁人口中確認罷了。
“得罪姑姑了,有幾句話想冒昧問一問。”
廖扶傷皺著眉頭開口,謝翎思緒被打斷,她輕輕吐了口氣,麵上並未露出異色來:“醫家無忌諱,太醫隻管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