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打扮,看在旁人眼裡算什麼呢?
她猶豫片刻,還是將穿好的衣裳脫了下來。
青鳥似是等的沒了耐性,一連又催了兩遍,謝翎充耳不聞,仔細理好了衣裳,將那灰撲撲的鬥篷披在身上,這才抬腳出了門。
青鳥正攢了一肚子的話打算罵人,一見她這幅樣子出來,那些話又都噎了回去,她有些不可思議:“你折騰了這麼久,就打扮成了這幅樣子?”
若是謝翎打扮的光彩照人些,她便是罵人也能多幾分底氣,現在卻頗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你現在可真是落魄了,連件體麵衣裳都沒了是嗎?早說我賞你一套。”
謝翎充耳不聞,語調淡淡:“走吧。”
青鳥不喜歡她這幅掌控主動權的樣子,很想諷刺兩句,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快走兩步在前麵引路,隨著路越走越遠,她臉上的嘲諷逐漸明顯。
很快,謝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去長信宮的路。”
青鳥終於等到她問了,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也沒說太後要在長信宮見你啊。”
謝翎陡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太後現在何處?”
“你說呢?”
青鳥淡淡開口,雖然滿心裡都想著要看謝翎的熱鬨,麵上卻未曾顯露,隻是眼底的光卻怎麼都遮不住,她不信謝翎猜不到太後在哪裡。
“太後......在含章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