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奴心情大好，給聞竹遞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立刻往玉春手裡塞了個荷包。
後妃得到傳召的消息，大都會給傳話的內侍賞賜，玉春也沒推辭，隻說了幾句吉祥話便收下了，心裡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回頭就主動和殷攝交代。
有些人的荷包收得，有些人的荷包收不得，他還是分得清的。
乾元宮很快就到了，打從南巡回來後，殷攝的身體一直沒有完全恢複，便不能如往常那般有精力日日耗在禦書房，時不時便要歇一歇。
王惜奴進去的時候，殷攝便靠在軟塌上看折子，嘴裡含了什麼，她靠近一些聞見了桂花的香味。
“臣妾給皇上請安，臣妾慚愧，竟不知道皇上喜歡吃桂花糖，其實在家中時臣妾也學過一些......”
殷攝隨手指了指五步開外的椅子示意她坐過去，也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話。
王惜奴有些尷尬，可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是知道殷攝的脾性的，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再次笑吟吟開口：“臣妾也會做糖，回頭親手做一些給皇上可好？”
殷攝冷冷瞥她一眼：“朕不愛吃糖，更不會吃你做的糖。”
王惜奴噎住，饒是心裡再怎麼有準備，也還是被殷攝這句話給氣到了，不愛吃糖你這是在乾什麼？
然而這句話問出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她深吸幾口氣，還是將情緒壓了下去：“皇上傳召臣妾來可有什麼吩咐？”
“是有吩咐。”
殷攝終於正眼看了過來，剛才臉上的漫不經心徹底散了，神情冷硬又鋒利，“朕是要提醒你一句，記得當初跌重的教訓，莫要回到原位就動旁的心思，給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