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掐了掐眉心,強打起精神來問話:“消息可封鎖住了,朕現在還用得到她和王家,不能讓人多想。”
提起正事,玉春總算從剛才的膽戰心驚裡掙脫了出來,一開口條理十分清晰:“是,您放心,打從秦嬤嬤出事,師父就清理了一遍內侍省,如今那邊沒有旁人的眼睛,聽話的很,去含章殿的太醫也都敲打過了,他們家中都有老有小,絕不敢胡言亂語,今日莊妃娘娘受罰之事,隻有含章殿的人自己知道。”
殷攝點點頭:“辦的不錯。”
玉春受寵若驚,連忙謝恩,殷攝抬了抬手,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指尖卻無意識地摳了下桌麵:“她可有說什麼?”
“莊妃娘娘是申辯了幾句,奴才將您的話都說了,她倒是立刻就認了錯,再沒說旁地。”
殷攝不自覺抓了下衣角,她申辯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他咳了一聲,不自在地變換了一下姿勢:“將情況詳細說說。”
玉春被問得有些茫然,這還要怎麼詳細說?
他凝眉沉思,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連忙開口:“莊妃娘娘抄佛經的時候一連抄錯了四五張,看著是氣的厲害,可奴才臨走前將您那句話告訴她的時候,她卻變了態度,皇上當真是厲害......”
“你想了半天,就想起來這個?”
殷攝木著臉打斷了玉春,語氣裡沒什麼情緒,可嫌棄卻都寫在了臉上,玉春被看得一頭霧水。
不是這個,那還能是什麼?
他不敢亂猜,怕讓本就不高興的皇帝更生氣,猶豫許久才小聲開口:“皇上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