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沒有猶豫,語氣又急又快。
鐘白歎了口氣,卻還是聽話地朝城牆下跑,然而不等他下去,那守衛就被一輛馬車攔了下來。
車上下來個中年男人,他著一身灰色長袍,雖然樣式上看得出來是個下人,可布料卻頗為精細,麵對官差也不見絲毫卑怯,甚至幾句話之後還讓官差點頭哈腰了起來。
鐘白不自覺頓住了腳步,看了兩眼後折返了回去,他認得這個人,殷攝也認識。
那是蕭家在京城的管家。
管家和蕭懿說了兩句話,隨後引著一行人上了馬車,有蕭家人做保,一家三口順利進了城。
鐘白不自覺跟著轉身,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等確定真的是往蕭家的去的時候,他氣得渾身一抖。
“她不是說再也不想回蕭家了嗎?皇上,她當初是不是這麼說的?可她現在怎麼......”
他猛地頓住,他在乾什麼呀?他再憤怒能比得過殷攝嗎?他當著殷攝的麵說這些話不就是在往他心口紮刀子嗎?
“不是,興許是有彆的苦衷,皇上,我們再問問......”
殷攝沒言語,他安靜地看著馬車前行,神情並不見波瀾,直到對方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街頭他才抬手,輕輕掐了下眉心。
“回宮吧。”
既然蕭竇兩家要起事,自然是籌碼越多越好,這個道理殷攝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宋夫人她明不明白。
你知道你成為了彆人對付我的棋子嗎?
娘......
殷攝靠在車廂上,一下一下地揉著眉心,他其實不覺得疲憊,可若是不做點什麼思緒就會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