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是不是有人？”
謝翎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玉春腳步一頓，猶豫片刻才抬腳進了門：“姑姑好耳力，奴才玉春，見過姑姑。”
謝翎扯了下嘴角，對這樣的稱讚很有些無可奈何，眼睛已經看不見了，耳朵要是再不靈性一些，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了。
“你來是有事？”
玉春看了眼殷攝，有些拿不準該不該說。
殷攝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所有注意力都在謝翎身上，一會兒摸摸她的手，一會兒理理她的發絲，仿佛眼底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
玉春眼見他指望不上，隻能實話實說：“奴才是想問問那些大夫要怎麼處置？”
殷攝這才勉強將注意力從謝翎身上分出來一絲：“攆出去吧......賞銀百兩，也算沒白來。”
比自己想的還要仁厚些，玉春連忙替大夫們道了謝，見殷攝真的沒有心思理會自己，識趣地退了下去。
謝翎聽著那腳步聲逐漸遠去，直到關門聲響起，這才估算了一下距離，在宮裡這麼大的宮殿其實不多。
“我們是在乾元宮嗎？”
殷攝應了一聲，見謝翎仰起頭似是想四處看看，心裡一酸，連忙抓住了她的手：“我帶你四處走走。”
謝翎卻又搖了頭：“不用了，這裡我看不見也知道是什麼樣子......但我不能在這裡多呆，我本該在幽微殿的。”
殷攝再次將人圈進懷裡：“你哪裡都彆想去，我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呆著。”
現在的謝翎，他真的是怕眨個眼的功夫就再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