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答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卻已經比之先前的百十人少了近一半。
鐘白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撕開衣衫,用布條將手掌和兵器緊緊係在一起。
“弟兄們,跟我殺!”
蕭定剛拐過長廊,迎麵一把刀就狠狠劈了下來,那人動作淩厲凶悍至極,又來得太過突然,他本能地一擋,可隨即兵器就被振飛了出去。
他倉皇後退,耳邊有人呼喊著救人,朝他奔跑而來,他抬手一抓,將人硬拽過來擋在了鐘白的刀鋒之下。
那人頭顱被劈成兩半,鮮血混著腦漿灑了蕭定一臉,他嫌惡地擦了一把,隨手奪過旁人的刀,提氣迎了上去:“狗賊,膽敢對我下手!”
他氣勢洶洶,可畢竟是蕭家嬌寵著的少爺,和鐘白這般在禁軍裡拚了命的操練過的人不是一回事,沒幾下就再次被打飛了武器,他怒火攻心,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他後退一步,將戰場交給了府兵:“殺了他,大卸八塊去喂狗!”
府兵應了一聲,百十人團團圍了上來。
鐘白抬手將遮臉的布巾係得更緊了一些,目光遠遠地看向蕭定的背影,想走?
門都沒有!
“你個孬種,”他聲若洪鐘,“當初拿鐘青當靶子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連跟我打一架都不敢?”
蕭定腳步猛地頓住,他不記得鐘青是誰,卻記得這件事,當時因為殷攝一再拒絕蕭貝貝的好意,讓他忍無可忍,所以才出手教訓。
原來是你啊,殷攝的走狗。
他臉色瞬間陰鷙:“把他的頭砍下來,我要拿去做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