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太後一開口，語氣便像是在示弱。
殷攝微微頷首：“太後鳳體抱恙，朕不管多忙都理應探望。”
宮人不必吩咐就搬了椅子來，恭請殷攝坐下，雖然這種待遇在長信宮還是第一次，但殷攝臉上卻既沒有揚眉吐氣的暢快，也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慢，平靜得不見絲毫波瀾。
“太醫怎麼說？”
太後歎了口氣，許是太過清楚風水輪流轉的道理，這一聲裡竟透著幾分悲涼：“左右不過是年紀大了，身體不中用了。”
殷攝心如鐵石，並無半分動容：“可開了方子？”
青鳥連忙將方子拿了過來，殷攝淡淡掃了一眼：“看著倒是還好，可若是吃著不管用也不必強求，朕這裡還有個偏方。”
太後一怔，她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吩咐宮人退下，又撩開了床帳子，將自己那明顯蒼老了些的臉露了出來。
“皇上的偏方，肯給哀家用？”
殷攝神情仍舊淡淡：“好歹也是名義上的母子，既然都求到了門上，總不好真的坐視不理。”
雖說這就是太後所求的目的，可殷攝就這麼答應了她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她本以為殷攝會得寸進尺的，明知道她送去的冊子已經誠意十足，也還是會再狠狠割她一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