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忽然開口,語氣裡透著幾分不舍,聽得殷攝的臉立刻拉了下去。
但他也沒開口反駁,隻黑著臉在軟榻上坐了下來,但心裡越想越氣,便又從軟榻中間挪到了床尾,儘力拉開了和謝翎的距離。
謝翎等了等,沒見他來牽自己的手略有些意外,睜著無神的眸子四處轉動:“殷攝?”
雖說心裡還是酸溜溜的,可殷攝卻實在看不得她這幅找自己卻找不到的樣子,一個呼吸都沒撐到便又湊了過去:“這裡。”
他認命地歎了口氣:“等明天蕭敕一抓到,我就帶你去謝家,給你折一支比這更好的,有什麼好稀罕的......”
謝翎微微一怔,這話怎麼聽起來古古怪怪的?
莫非這梅花......
“玉春,拿出去吧。”
謝翎再次開口,殷攝的語氣肉耳可聞地輕快起來:“不要了?”
謝翎好氣又好笑,確定玉春出了門才開口:“花苞不是都讓你薅禿了嗎?還不如送去禦膳房當柴火燒。”
殷攝僵了僵,雖然乾壞事的時候挺痛快,可顯然沒想過如果被拆穿了該怎麼辦,他尷尬地沉默了下去,片刻後輕輕咳了一聲:“外頭好像有人找我了,我去去就來。”
話音落下他還不忘將謝翎往床榻裡麵推了推,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內殿。
謝翎聽著那有些慌亂的腳步聲,靠在窗台上笑得彎下了腰,不知道殷攝剛才被拆穿的時候臉是不是紅了,好可惜啊,看不見......
她惋惜地歎了一聲,蟲爬感卻在這時候突兀地自肩甲處蜿蜒開來,她渾身一抖,猛地抬手捂住了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