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個字,卻宛如一道霹靂轟然炸響在兩人頭頂,靖安侯未至......是說他沒有去邊境嗎?!
薛京的臉色控製不住地變了:“皇上,會不會是靖安侯遲到了幾日,這消息錯了?”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靖安侯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抗旨,若是他未去邊境,人現在在哪裡?這般躲藏是想乾什麼?
一想到那人可能就在暗中窺伺他們,薛京的眼皮子控製不住地突突直跳,濃重的不安湧上來。
殷攝將信封細細看過,確定再沒了彆的字樣,這才將信封撕了個粉碎。
“鐘青不可能將不確定的消息發回來,”殷攝將碎片丟進炭盆,在縷縷黑煙裡沉聲開口,“靖安侯一定沒去邊境。”
要麼是半路上得到了什麼消息折返了;要麼就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
薛京也不再心存僥幸,卻越發憤怒:“邊境生亂,他身為主帥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擅離職守,簡直不配為帥。”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有可能不是一個人擅離職守的。
京中這般形勢,若是殷攝此時遇刺,死在宮牆之內,不管真凶是誰,都必定會被栽到蕭敕身上,而這般發展,正是靖安侯心心念念的。
“他這是知道,隻要他在京城,朕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世家撕破臉,所以索性將計就計,給我們一個機會。”
殷攝唏噓一聲,這次是他棋差一招。
薛京卻遠不如他心平氣和,他雖不敢自詡聰慧過人,卻從未如同今日這般被人耍得團團轉。
他狠狠攥了下拳,心裡閃過濃重的殺意,卻又被他迅速壓下,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皇帝的安危。
“請皇上允臣今日留宿乾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