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一掃眼前的情形,很清楚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縱身拉開了和薛京的距離,打了個呼哨示意撤退。
薛京很清楚,以這樣的功夫,絕對會是這次刺殺的主力,他再不猶豫,留下左右校尉留守乾元宮,自己帶人親自追了上去,一路窮追猛打,將除了都尉之外的人全都留在了宮牆之內,而那都尉,即便逃了出去也已經身受重傷,躲不過他們的搜捕。
可即便如此,他心裡也說不上高興,這些人不可能是蕭家的人,這般強悍的功夫和心態,除卻邊境軍裡的精銳,不做他想。
但靖安侯是何時把人調進京城的?來了多少?會不會還有彆人?
他揣著無人能解答的疑問折返回了乾元宮,左右校尉正在指揮人手處理屍體,有刺客的,也有禁軍的。
刺客會丟到亂葬崗,而禁軍則會記入名冊,等明日他們的家人來收屍。
“薛司正,這是戰死禁軍的名冊,還請您轉交皇上。”
薛京應了一聲,那著冊子推開了乾元宮的大門,秀秀就站在乾元宮主殿門前,見進來的是他輕輕鬆了口氣,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走路沒有異常,臉色明顯鬆緩,轉身開門將他送了進去。
內殿裡,殷攝還在批閱奏折,外頭雖有腥風血雨,他落下的朱砂筆卻十分穩健。
薛京甲胄在身,行不了全禮,便隻是單膝著地,將冊子呈了上去:“回皇上,刺客已經被臣等擊退,殉職的禁軍都在裡麵。”
殷攝將名字一一看完,開口喊了玉春:“傳旨,在場禁軍軍職皆升三品,亡者以校尉禮入葬,後事命禮部操辦,撫恤金予三倍;生者賞金百兩。”
玉春連忙出去傳旨。
殷攝見薛京還在地上不動,知道他是苦戰一夜,已經累了,索性彎腰將他扶了起來:“今日應當不會再有事,回去歇著吧。”
這次薛京沒再推辭,不管怎麼說他得先把秀秀送回尚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