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抬手揉了揉額角,秦適做了先皇幾十年的臣子,而他登基才不過五個年頭,他更信先皇在情理之中。
他不意外,卻還是擺了擺手:“老大人不必忙碌了,朕找不到靖安侯,你也找不到。”
秦適還要說什麼,殷攝卻有些疲憊,甚至連說服秦適都不懶得再開口。
“退下吧,實情究竟如何,很快就會清楚......還不到開朝的時候,老大人沒事就不要出門了。”
秦適越發驚疑不定,話出口時都帶著忐忑:“那皇上打算如何?調京北營來平亂嗎?可若是內亂一起,遭殃的是百姓,百姓無辜啊。”
百姓無辜......
“那你覺得,朕該如何?”
殷攝垂眼看過去,他問得真心實意,他也不想引發內亂,可能做的他都做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走向已經不在他掌控之下。
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他勝,將躲在蕭敕身後的靖安侯誅殺,永絕後患;要麼他引頸就戮,由著先皇計成,將四大世家連根拔起。
他進退兩難,所以也盼著這位曆經三朝的老臣,能給他出一個兩全之策。
然而秦適沉默了下去。
殷攝等了又等才輕聲一歎:“你回去吧,京中剛生禍患,已經再經不得風吹草動了,還望你守口如瓶。”
秦適許久才應了一聲,滿臉都是沉痛,若內亂必生,大周日後會如何?